石榴的青春日记:镜头里的夏天要发芽
我蹲在操场边抓蚂蚱的时候,绝对想不到十年后会被朋友喊去拍日系写真。记得那天刚下过雨,艺图语摄影团队的小哥递给我个石榴当道具,说这玩意比捧花特别多了,"你看过《海街日记》吗?四姐妹摘青梅那段,咱要的就是这种鲜活感"。
阳光从老槐树的叶缝里漏下来,摄影助理突然往我裙摆上撒了把石榴籽。那些红宝石似的颗粒滚到膝盖上,痒得我想笑又不敢动,结果摄影师咔嚓连拍十几张:"对!就是这个表情!像偷吃糖被教导主任逮到的样子!"后来选片时发现,这些抓拍比刻意摆的姿势生动百倍。
拍着拍着我突然想起高中同桌,她总把石榴籽存在铅笔盒里当零食。有次月考我俩躲在画室偷吃,结果红汁水溅到素描纸上,硬是把静物石膏像画成了凶案现场。艺图语的化妆师听说这事,直接在我锁骨位置点了两滴"石榴血",说这叫"少女的暗黑童话元素",听得我寒毛直竖又莫名兴奋。
中途换场地时,看见隔壁棚在拍婚纱照。新娘头纱上别着石榴花,新郎西装口袋里塞着半颗裂开的石榴。摄影师阿Ken突然感慨:"其实青春感最难拍,有些人穿JK制服像偷穿妈妈高跟鞋,有些人三十岁穿白T还能拍出少年气。"这话让我想起大学时参加的动漫社,社长顶着地中海发型硬要cos杀生丸,结果被学妹们P成表情包在群里传了三年。
最惊喜的是他们用拍立得做拍摄花絮。有张我对着石榴做鬼脸的照片,边缘还粘着化妆师掉落的假睫毛。艺图语的人说这些边角料最珍贵,"就像你手机相册里那些没P过的丑照,过十年再看全是时光标本"。
收工前下了场太阳雨,大家抱着器材往屋檐下跑。我攥着那颗道具石榴舍不得松手,表皮都被我捂热了。打光灯在雨幕里晕成光斑,恍惚间好像回到高中教室,同桌往我课桌里塞了颗裂开的石榴,汁水正顺着抽屉缝往下滴。